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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8章 他,在想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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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蘇念所言從頭到尾地捋了一遍,慕白才發現好像正是這個理兒,“祈高本真是個老奸巨猾的狐貍。”

“對了,接手此次瘟疫賑災事宜的是右相韋黎,此人可靠嗎?”說了這麽多,加之被養心殿一事這般鬧過,蘇念差些便將最重要的事兒給忘了。

慕白微蹙了下眉頭,想了會兒才不大確定地回道:“韋相此人便同根老油條般,你看他在如此混亂的朝堂中都能巋然不到地穩坐右相的位置,便足以見得此人的政治手腕很不一般。

他能不能辦妥賑災一事我說不準,但若是此事會危及到他的相位,他怕就不會盡心了。”

他所想的所想的蘇念又如何會想不到,但她覺著交到韋黎的手中總比讓太子或是端王兩人接手的好,若是被那兩人攬去了此事,怕就是蒼生百姓之禍了攖。

“我而今在宮中,無法隨便出去,此事你速告知與殿下,依著殿下的九曲十八腸,定然能想出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來,我困死了,先補個覺。”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蘇念便迅速地鉆進了被窩中。

將桌案之上的飯菜整理了一番,慕白在離開之前不放心地補充道:“在皇宮中一步錯便可能會萬劫不覆,你要當心。償”

“小鮮肉,你這是在關心我嗎?”倏爾睜開了雙眼,蘇念笑意深深地看向他。

看得他不由面容一紅,如機械般地將腦袋轉向了一邊,“我沒有同你在開玩笑。”

“安了安了,我可是打不死的小強,有九百九十九條小命,哪會那麽容易翹辮子。”覺著實在是困得緊了,蘇念也懶得與他再開玩笑,揮揮手便將整個腦袋埋進了錦被之中。

小強?那是何人?慕白抓了抓後腦勺,細細地想了下,發現自己身邊並未有喚此名的人,想要問問蘇念,卻發現她已然睡下,便不再打擾她,翻身出去。

在去淮府之前,慕白打算先回府去換身衣裳,卻不想他前腳才踏進房間,便看到了那抹讓他連帶著心肝脾肺腎都作疼的倩影。

“誰準許你進我房中的?”原本美麗的心情因為看著沈姵立時便如同墜進了深溝裏,慕白徑自走向了衣櫃。

聽到他不善的語氣,沈姵有些小小的委屈,但依然掛起了笑容,“你受傷的這幾日慕府一直大門緊閉,我實在是進不來,好不容易等到了今日,慕奶奶才差了人到府中來通知我。”

幾步攔在他的跟前,揚起首來看著他,“我們也有好幾日未曾見面了,看到我你便這麽不高興嗎?”

“沒有,只是我現下還有急事需辦,麻煩你讓一讓。”既然是奶奶喚她來的,慕白也不能不給面子,只能忍下不耐煩,好聲好氣地說道。

聞言,沈姵立馬便喜笑顏開,讓開身子,歡歡喜喜地道:“你要去做什麽,我陪你一塊兒去呀。”

看了她一眼,慕白不由蹙了蹙眉梢,“沈大小姐,你很閑?”

沈姵嘿嘿地笑了兩聲,忽而湊前來,嗅了下,又靠近幾分,再仔細地嗅了嗅,由於她越靠越近,慕白不得不向後退了幾步,“你做什麽。”

“你身上有飯菜的香味,難道是府中的飯菜不好吃,讓你偷偷溜出去吃?”好麽,這都已經管到他吃飯的份兒上了,叫慕白忍不住額前的青筋跳了兩跳。

“我去何處吃飯關你什麽事兒,你有這閑工夫便回自個兒的府去,不要再擋著我辦正事兒了。”被她完完全全地耗費完了耐心,慕白長腿一邁,就進了內室,沈姵見之也想要跟進去。

‘砰’地一聲迅速將房門給闔了上,響起慕白懊惱地嗓音:“我換衣裳你也跟著?”

誰知沈姵非但沒有羞澀之心,反是毫不掩飾地回道:“兒時你渾身上下都被我看了個一幹二凈,我都不害羞,你怎麽還害起羞來了?”

聽到這番話,慕白差些吐血了,兒時是兒時,那時候毛都沒長齊,誰會想到什麽男女之別,而且沈姵自小便跟個男人婆沒啥區別,他兒時便將她當做了個男人,自然不會想到在她的面前避嫌。

待到了大些,他才意識到沈姵是個女子,做事怎麽說也得要避著些,不想這廝不知在何時對他情根深種,他越是避著她,她便追得越緊。

“沈姵,你還是不是個女人了!”連這番話都能口無遮攔,他到底是得罪了誰,才會招攬來這麽大一只禍害呀!

迅速換好了衣裳,黑著連走了出來,撞上她滿臉如春風般的笑容,“我是不是個女人,你兒時難道不曾看清嗎?”

饒是慕白有多麽淡定,此時也不由紅了面頰,這臉上一黑一紅的色澤,著實是詭異非常,看得沈姵直咯咯笑不止,“慕哥哥,你知道我從小到大最喜歡你哪一點嗎?”

他喜歡他哪一點,他立馬就改!

將臉往別處一側,便聽她笑著補充道:“你一旦被挑.逗,便會情不自禁地紅臉,自小以來便是如此,而且不論外界如何變化,你都能夠保持一顆赤子之心,一直不變。”

這是他的身上最難得的一點,也是她最為欣賞與沈醉的一點,這個男人,如此地優秀,只是旁人很難發現,但她從兒時便已經察覺到了,所以她義無反顧地愛上了他,將他當做自己這一生唯一的男人。

聽此,慕白的臉色總算是有了些好轉,嘆了口氣道:“我真的有事需忙,你有何事改日再說吧。”

“你是要去淮府對吧,我也有好些日子不曾見過九殿下了,咱們一同去看他唄。”說著,便一步跨到了慕白的身側,伸手摟住他的手臂,擡起首來笑得眉眼彎彎。

這話說得,好似她與姬殊晏的關心好到天上去似得,前一段時間這廝還親手刺傷了姬殊晏,竟然還如此厚著臉皮說要去淮府拜訪!

慕白是一萬個不情願,但還是被身旁的女子硬生生地拽了過去。

兩人一路磨蹭又磨蹭,好不容易才到了淮府,彼時姬殊晏正倚靠在石欄前,手中拿著口小碟子,慢條斯理地往池中撒魚兒,池面之上因許許多多的小魚兒聚集在一塊兒,映襯著柔光,泛起了漣漪的波瀾,令人炫目。

“九殿下,你這小日子過得倒是瀟灑呀。”慕白無數次地想將她的手掰開,但她便像是章魚般,又在瞬間纏了上去,在如此循環往覆之下,慕白宣布放棄,而她則是得意洋洋外加光明正大地挽著他的手臂,向姬殊晏打招呼。

聽到沈姵的嗓音,姬殊晏微側了首去,眸子一瞇,眼底泛起意味深長般的笑意,“怕是沒有沈大小姐瀟灑,良人在側,沈小姐還肯賞臉到本宮的府上來,本宮可是受寵若驚。”

一聽到良人這兩個字,兩人臉上的神色真是各異,沈姵笑得更加開懷,而慕白則是徹底黑了臉,“殿下我有正事兒需與你單獨相說。”

他特意將‘單獨’兩字著重了下,沈姵自然是能聽得出來,總算是肯松開手,“我去那邊看看花,你們慢慢聊。”

總算是暫時擺脫了那尊大佛,慕白覺著自個兒都要虛脫了,見他擺出一副如受大刑般的痛苦表情,姬殊晏不由笑出了聲來,“小白,有女子如此鐘情於你,你還如此地不知足,叫那些擠破了腦袋也娶不到媳婦兒的人如何是好。”

慕白氣得都要跳腳了,“誰要是能收了她,我定然要將其供起來,每日燒香拜佛,以感謝他的大恩大德!”

“好了,本宮不逗你了,你說的正事,指的是溫焯溫大人吧?”唇畔處的笑意漸漸消散了下去,姬殊晏一語便叫慕白也笑不起來了。

拳頭握地發白,“雖然我並未親眼看到溫大人的屍體,但瞧見蘇念如此自責,我便能想象出當時養心殿中到底是如何的慘相。”

“想來祈高本定是將平日裏溫大人對其的彈劾記恨在了心中,不然又如何在他死了之後,也不肯讓他安生,反是命屬下將他拋屍荒野。”不等慕白面色大變想要說些什麽,姬殊晏便淡淡地接了下去:“本宮已命人將溫大人的屍體換了過來。”

即便如此,但慕白還是氣得面色鐵青,“都說死者為大,祈高本這個惡魔惡貫滿盈,若是死了連閻王都不肯收他!”

“對了殿下,此次瘟疫賑災一事由韋相督辦,蘇念讓我問你……”

忽而,他站直了身子,打斷了慕白後頭想要說的話,反是沖不遠處的沈姵招了招手,沈姵自然是屁顛屁顛地便趕了過來,便聽他笑道:“今日陽光甚好,本宮也有好幾日不曾出去轉轉了,不知沈小姐可有空?”

沈姵的腦袋轉得還算是快,姬殊晏這般說,可不就是在為她與慕白的相處創造良好的條件嗎,她自然是一萬個答應。

慕白一臉黑線地看向將他光明正大地給出賣了的姬殊晏,他深深地覺著這日子真是沒法再過下去了!

對於沈姵而言,今日在很是個美妙的日子,因為她可是好久不曾與慕白一同出來玩耍過了,雖然還有個姬殊晏跟著,但若是沒有他,慕白恐怕死也不願意同她一塊兒出來,所以她也就不計較了。

不過轉眼的功夫,沈姵便買了一大堆的吃食,這般還覺著不滿足,又看中了賣糖人的攤子,蹦跶著就鉆了過去。

看著前頭盯著糖人不放的沈姵,慕白的腦中忽而晃過蘇念的身影,彼時他們與蘇念一同來街上閑逛時,蘇念也是這般興奮,甚至比沈姵還要激動,似乎看到什麽都覺得尤為稀奇。

猛然間又憶起,她今日心情很不好,還徒手捏掉了一只杯幾,雖然說很困要去睡覺,但她定然是睡不下的吧?轉而又想到她先前被姬樺澤給餵了毒藥,他這幾日去都忘了問起,對,明日過去的時候一定要問一問才放心。

手臂之上倏爾傳來一陣痛,慕白猛地回過神來,映入眼簾的便是沈姵那張泛著絲絲怒意的臉,“想什麽想得那麽出神,我喚了你好幾聲你都沒聽到。”

“沒什麽。”目光明顯有些不怎麽高興眼前之人打斷他的思緒,他有些不悅地蹙起了眉梢,態度放得也甚為不好。

“看你想得一副面帶桃花的模樣,從實交代,是不是在想哪個女人?”女子的第六感可是很準的,沈姵幾乎是一眼便瞧出慕白神色與面容的不對勁之處,而能露出這般喜中帶憂的神色,便只有一種解釋。

他,在想女人。

雖然不是在想女人,但他確實是在想一個人,所以在沈姵這般追問下,慕白的下意識反應便是不由自主地微紅了面頰,連帶著耳垂都有些發燙,“你在胡言亂語什麽!”

原本只是帶著玩笑般的質問,但一看慕白竟然是如此反應,沈姵瞬間覺得怒火沖頂,一把拽住他的流袖,咬牙切齒地道:“是哪個女人將你給迷得如此神魂跌倒,我竟到現在才發現!”

不遠處的小攤上,姬殊晏饒有興致地看著一老者捏著泥偶,忽而便聽到前方兩人的爭吵聲,忍不住嘆了口氣,正想要走過去之際,流袖的末端便被一股不輕不重的力道給抓了住。

“公子且慢。”

姬殊晏聞言側過首去,便瞧見一襲煙籠衫下,面如芙蓉般貌美的女子映入眼簾,他想了想,旋即笑道:“許久不見,姑娘今日也出來游玩?”

此人正是在數日前被蘇念與姬殊晏一同在深巷中救下的韋思,只是此時此刻的她心下小鹿亂跳,面帶桃色,有些不敢直視姬殊晏。

其實他說錯了,她不是今日出來游玩,而是自那日被他救了之後便日日出來街上逛,只期望能夠在有朝一日能夠再遇見他,果不其然,連上天都覺得他們有緣,今日正叫她給瞧見了。

害怕他會再次從眼前消失,讓她又得尋上好些日子,韋思便將大家閨秀該有的端莊給拋在了腦後,主動上前拉住他。

“公子今日是一人出來游玩,不曾帶小廝嗎?”對於蘇念,韋思還是有那麽一些印象的,畢竟也是其先出手,將那群壞人給打趴下,但她之所以會這般問,純屬是為了與他找個話題。

不待姬殊晏回答,那廂的沈姵便已經先行喊了出來:“思思,你怎麽也在這兒?”

韋思將所有的註意力都集中在姬殊晏的身上,自然是不曾發現其他人,聞聲瞧去時,就見沈姵拽著一臉黑線的慕白走近,看沈姵笑意春風的模樣,韋思立馬便明白了,“這便是你時常掛在嘴邊的慕小將軍?”

沈姵與韋思皆乃出自名門之後,兩人也算是世交,所以在兒時也常有來往,到了再大些,也時常數來敘一敘,只是大摸是機緣不巧,所以韋思一直都只聽慕白之名,而從未見過他。

如今這麽一瞧,不得不說,沈姵的眼光還著實是不錯,只是看慕白這一臉別扭的樣子,顯然是不情願與沈姵處一塊兒的,這一點作為女子的韋思自是一眼便瞧出來了。

但沈姵的心思可未有她這般細膩,瞧了瞧韋思,又看看她拽著姬殊晏的流袖一角一直不曾松手,自然便也明白,甚為不懷好意地向她拋去了一眼,轉而抱上慕白的手臂。

“都說緣分來了擋也擋不住,咱們今日正好四人一對,趁著天氣甚佳,不如一同去泛舟吧?”分明是很有詩意的一句話,到了沈姵的口中便成了四不像,真不知她這麽多年來的閨中禮節學到哪兒去了。

與沈姵而言,她可是巴不得韋思的出現,如此她便不用再擔心要找如何的借口才能讓慕白心甘情願地與她共處二人世界,而今真是好到不能再好。

她口中的泛舟所用的船只,恰好只能夠容納兩個人,如此一來,分配便相當地明了,沈姵二話不說便將還想要垂死掙紮的慕白給拽走,獨留下姬殊晏與韋思兩人。

“韋小姐請。”比之慕白的一臉赴死態,姬殊晏可是自始至終都表現出淡然自若的模樣,見慕白被沈姵拽了走,便很是自然而然地朝還在猶豫著要如何開口的韋思做了個邀請的動作。

這話正中韋思的下懷,她自是一萬個樂意,提起裙角小心翼翼地上了小船,畢竟是深處閨閣的大家閨秀,像如今這般與一男子劃船還是頭一回,韋思不由有些緊張。

腳下一滑,小小的船只便整個晃動了起來,她的身子頓然便向前傾去,卻被一只微涼的手扣住了手臂,穩固住了身子的同時,她能很清晰地感覺到,他指腹上的體溫,穿透過她的翠煙衫,直達她內心的深處。

心,在狂跳不止,面頰亦是不由自主地滾滾發燙。

“將身子調轉個方向,慢慢坐下來,船便不會晃得太厲害了。”見韋思僵硬著身子不敢再亂動,姬殊晏不由輕笑出聲來,開口提點道。

微囧地點了點首,韋思就著他的指點慢慢地坐穩了身子,由姬殊晏掌舵,小船兒很快向河中心劃去。

“先前是小女子眼拙,竟是連九殿下也未曾認出。”覺得氣氛有些微妙的尷尬,韋思故作淡定地輕咳了聲,笑著尋話題。

姬殊晏的面色看起來依舊是淡如浮雲,只是微微一笑,不甚在意地說道:“本宮也不常在外露面,韋小姐若是能認得本宮,才是奇怪。”

此話說得有些委婉,但如韋思這般明.慧之人,一聽便能夠明白,他這是在暗示自己並不受寵,所以才會默默無聞不被人知曉。

若不是那日在深巷中恰巧遇上了他,又被他所救,韋思怕是也會與那些人一般,潛意識中便以為九皇子姬殊晏一無是處,可自那驚鴻一眼之後,他在她心中的形象便開始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個在外人口中一無是處的九皇子,竟是這般地驚為天人,不論是言語,還是舉止,都能夠在頃刻間將太子與端王比下去。

她想不通,為何本該星光璀璨的他,卻一直被皇帝所厭惡,得不到該有的寵愛,甚至一直以來都受外人所詬病。

“前幾日家父還與我提及了殿下,若不是那日小女子偶感風寒,無法出席秋獵,便能一睹殿下以一人之姿自皇上的手中救下那三名婦人的壯舉了。”

韋思可不是在吹噓,當今皇帝可是出了名的殘暴無道,通常若是他認定要誰死,那人定然活不到第二日,而姬殊晏竟然能夠以巧妙之法將三位婦人從皇帝手中救出來,足以見得他定是個深藏不露且心底純善之人。

而在這混亂不堪的世道中,能夠保持如此心性的人是多麽地難能可貴,單只是這一點,便是絕無可能在太子與端王的身上尋出來的。

“沈小姐誇讚了,本宮不過也只是略盡綿薄之力,畢竟那也是六條生命。只是本宮所能做的也是甚少。”他話鋒忽而一轉,變得有些傷感起來。

聞言,韋思不疑有他,立馬關切地問道:“殿下心中可是有何煩惱?不知小女子可否為殿下分擔一二?”

一聽此話,姬殊晏也不推諉,直言道:“不知韋小姐可有聽聞此次閔州、汕州一帶因洪災而引發的瘟疫,致使數以千計的百姓流離失所,甚至是染上瘟疫橫死街頭?”

“不瞞殿下,關於此次瘟疫救災一事,正是家父所接的手,小女子在家中時也聽父親提及此事甚為棘手。”

姬殊晏微一挑眉,表現出困惑的神色:“有韋相接手,此事當不會太難才是呀。”

“殿下怕是不知其內情。”雖然他們身處小船中,但韋思還是下意識地看了下周遭,壓低嗓音道:“原本應當負責此事的是戶部尚書溫焯溫大人才對,但溫大人為了向陛下爭得賑災款,進了養心殿之後,便再也沒有出來了。”

不用在明面上說得太清楚,只要明事理的人都知道,溫焯是喪命在了養心殿中,沒有命再活著走出來了,又何況姬殊晏本就清楚,不過只是想要韋思自個兒將此話引出來罷了。

嘆了口氣,饒是韋思也在言語之中透露出憤憤然之意:“只是可惜,饒是如此,陛下也只是拿出了五萬兩銀子用以賑災,便將這個爛攤子撒手拋給了家父,而祈高本早就對我父親久居右相之位,不肯在朝政上偏向與他頗有微詞。

如今,正是個絕好的機會,他便向陛下建議說什麽要讓文武百官共同捐款,天下何人不知曉,如今的朝堂中,又有多少人能如溫大人般剛正不阿,要想自他們的口袋中掏銀子,那真是比登天還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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